黑曜石


【戴言】Happy Ending is not a Promise(1/2)

*请勿上升

*第一次写rps,写的垃圾,拜托别网暴我 

*oooooooooc

*插两张有笑到我的图



 迎新会的那天,喻言做了两次自我介绍:一次在全体导师和训练生面前,一次是在洗手间,在戴萌面前。很久以后,讲起这件事,两个人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偌大的演播厅比自己待惯的剧场宽敞不少,但是戴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思索之后她觉得一定是房间配色的问题——晃眼的白,墙壁、大门,往下看是白色桌布,抬头是雪白天花板。她想起七宝的滑雪场里,摘掉护目镜的瞬间那种纯粹的白色刺激视网膜的感觉,这种刺激不只让视觉短暂停滞,也在记忆上留下空白。现在也是一样的情况,一百多个训练生的名字哪有那么好记,她现在不过是记住了几个有特色的或是顺口的名字。


出了塞纳河,戴萌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同一个房间里的一百多张年轻面孔都是一样的鲜妍漂亮,她不知道会和那个成为朋友。那张长得可笑的桌子快坐满的时候,走进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穿的倒是嫩粉色,长得也漂亮,深棕色的头发披在肩上,哪一项不是甜妹配置?但是戴萌心里却生出一种压迫感。身旁的张语格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口,低声地说了声怕。原来不止是她有这样的感觉。接着女孩又说了自己演过的电影,她明白了,桌子那头的女孩不像是来参加比赛的,倒像是来执行任务的,说不定第一个被暗杀的就是自己。那个女孩就成了她那天第一个记清楚的人——喻言,和自己的名字一样没有多余的音节。喻言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最后在她的对面落座。戴萌可以看清她的脸了,她不禁在脑子里想象起她笑起来会又有多好看。不是像她自我介绍时那种礼貌的微笑,是真正开心的大笑。许杨玉琢离她最近,不敢和她打招呼,于是戴萌轻轻提醒了阿羊,然后笑着和喻言打了招呼。即使到了这时,戴萌还是感受到那种压迫感在她身上作乱,不过来源已经不是全白的房间了。还好下一个推门进来的练习生解围,她可以把目光从喻言身上转移了。她觉得自己必须去洗手间调整一下状态了,一个人去。

 


 “怎么回事,戴萌,你好歹也是塞纳河里一匹狼,黄浦江边第一A ,怎么害怕成这样?”喻言翻了个白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去个洗手间也会遇到这样尴尬的场景。是直接推门出去呢,还是等门外的人走了以后再出来,她举棋不定。

 

“我也是有好多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的,好伐!”说起这个,戴萌又想起自己在宿舍里挂的横幅,她必须在广州留久一点,要不然回上海会犯重婚罪的,自己就是学法的,知法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做。

 


 “难道是发型的原因?大背头下次安排上,难道不会比特种兵帅?”看来门外的人暂且没有要走的意思,喻言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戴萌,喻言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尝试着和刚才见到的训练生对上号,是那个很热情地冲自己打招呼的河妹吧。又过了几分钟,门外的碎碎念一直断断续续,当她以为戴萌终于走了,门外又传来一声絮叨。她实在是在狭小的隔间里待得难受,于是一咬牙,开门走了出去,即刻对上戴萌尴尬的眼神。喻言低下头朝洗手池走过去,洗手吹干以后向身旁慌忙装作整理发型的戴萌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喻言。”戴萌听见,立刻接过她的手,回道:“你好你好,我是戴萌。”说完才意识到她肯定听到自己刚才讲的话了,自己不会被真的被暗杀吧?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是冷的,自己的耳朵却烫了。女孩的手握着她的手的触感像是戴安娜毛茸茸的尾巴蹭过她的手臂。她已经开始想她的宝贝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她快二十七了,来参加节目已经是最后一条路。

 

 


 第一次讲起她们尴尬的洗手间相遇已经是录制第一轮顺位发表后了。喻言早就参加过选秀节目,她明白离别是早晚的事,但是她没想到这第一次的离别会来得如此彻底。四个人的宿舍只剩下她一个人。周梓倩是最后一个出门的,走的时候,喻言抱了她很久,还揉了揉她的小圆脸。梓倩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喻言只能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关上门的时候,她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个前几天还被她们嫌弃的房间有多空旷。她甚至已经开始想念朋友软糯的口音。她好奇同样有这样口音的戴萌现在在做什么。想起她的时候,喻言感到自己的左手虎口微微发热,那是昨晚离场她跟在戴萌身后穿过人群的时候她碰过的地方,那像是戴萌在她身体上烙下的印迹,这种身体的记忆比戒指更恒久。昨晚大家都忙着拥抱、道别、哭泣和祝愿,没什么人注意喻言跟在戴萌身后走了一小段路,她们也没有交流,只有摄像机捕捉到了这个画面,不过摄像机没有拍到的,是拥挤人群里她们牵起的手。两人手上力道很轻,只要戴萌稍微走快一步就会松开,然而最后还是没有。她们一直沉默着走到那个留下了她们尴尬回忆的洗手间。


里面没有人 ,只有她们两个,戴萌摘下眼镜,放在洗手台上,凑到镜子前皱着眉抱怨眼睛里的红血丝。明明走的不是她,她的队友也都撑过了第一轮,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哭,尤其当她回忆起迎新会上那一百多个 女孩子意气风发的脸庞,此刻的伤感越真切。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喻言从背后抱住了戴萌,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戴萌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喻言的心跳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脊背上,她的身体很热 ,像刚睡醒的婴儿。戴萌知道喻言的话不多,这样无言的拥抱已经是她能给予的最大的安慰 。戴萌由她这样抱着, 直到她们的心跳融汇成一首和谐的二重奏,音符逐一蹦跳明灭。戴萌突然意识到喻言才是宿舍空了的那一个,也许这样的拥抱也是她安慰自己的方式。于是,她带着一种混杂着对自己的自私行径的自我谴责和对一个不会哭的小孩的心疼的复杂情绪,转身吻她。戴萌尝到了她唇上口红的红酒味。这样一个轻浅但长久的亲吻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她们不舍地分开,然后其中一个人默契地先走一步,通常是戴萌,她只知道每次都是喻言让她先走,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喻言喜欢看她的背影,她喜欢这种有些距离但是快走几步就能追上的感觉。

 

 

被淘汰的训练生全部离开的第一个晚上,辛苦训练了一天的喻言回到空荡荡的寝室,已经没有时间伤感,卸了妆,立刻就上了床,睡眠才能舒缓身体的酸痛。就在她快要陷入睡眠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她从睡神那儿拉了回来,之后的那声:喻言是我则彻底让她清醒了。除了她还能是谁?只有戴萌会拖着整天练舞的疲惫身体来陪她了,虽然她已经郑重声明过自己不需要她陪,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喻言还是很安心。

 


“进来。”喻言把头埋在枕头里嘟哝着。

戴萌进来也不说话,直接爬上喻言的床铺。喻言虽然嘴上嫌弃,到底还是往里挪了。九十厘米的床一个人谁都嫌窄,更别说两个人了。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距离了,面对着面,她们都能看出彼此脸上的倦意,温热的鼻息交汇身体上的不舒服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舒服作出的合理妥协。喻言其实是想要人陪的,但是她不会说出来,刚好戴萌明白。

 

戴萌抓着喻言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的时候,忆起那次尴尬的初遇。

 


“迎新那天在洗手间犯中二病的时候,你就不能在隔间里等我走了在出来啊?害得我们两个人都这么尴尬。”戴萌在喻言耳边喃喃着,字句粘连不清,喻言快要分辨不出她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那一次,我可能都不会记住你。”喻言说着,捏了一下戴萌的手。

 


 戴萌佯装愠怒地冷笑了下,下一秒却吻了喻言的耳朵,用气音道了晚安。这是她的小小复仇。喻言皮肤的滚烫是复仇成功的标志和目的。喻言一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想开口时发现戴萌老师已经睡着了。她也太累了,不光是身体上的累,喻言知道她要承受的心理上的压力比自己要多得多。

 

 好像她们之间的交往,语言不是必要的东西。一切好像都是顺其自然地发生,没有明确的口头表示确定关系。仿佛上一秒她们还在洗手间尴尬握手,这一秒就已经挤在一张床上了。


第一次亲吻也是莫名其妙。她还记得那天的日落很美,云边镶上的金红像戴萌脸上的红晕。那还是她们合作《易燃易爆炸》的时候,她们的关系甚至还算不上亲密。喻言练歌已经忘记了饿,而戴萌发誓要做河里饭量第一小,于是饭点的露台只剩她们两个人。那天天气有些冷,广州的湿气大,戴萌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她想起上海的冬天,寒冷是会渗透进厚重衣物的,喻言这个北京人应该很难接受。她们趴在围栏上,等着日落,新鲜空气充盈胸腔冲散了练习室里清漆的气味。戴萌开始吐槽起她那些队友的饭量,一个赛一个的能吃。其实喻言根本没听清戴萌在说什么,带着南方口音的絮语环绕在她耳边。她看着戴萌讲起她的队友无奈又宠溺的样子,她背后的阳光就仿佛是她自己发出的光。她发现自己很喜欢盯戴萌的嘴,她喜欢戴萌讲话的样子,她的双唇像是小时候吃的果冻里的樱桃。于是,没有经过一点点的思考,她凑近吻住了戴萌的嘴唇。太阳从她们身后偷偷溜走了,她们成为余晖里的剪影。


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们遇见是的,成为队员是的,一起泡在练习室里是的,她在落日余晖吻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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